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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 关于平王东迁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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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30 13: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4-12-30 18:59 编辑

1、《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孔疏引《汲冢书纪年》云:
“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盘以为大子,与幽王俱死于戏。先是,申侯、鲁(“鲁”当作“曾”)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幽王既死,而虢公翰又立王子余臣于携,周二王并立。

二十一年,携王为晋文公所杀。以本非適,故称携王。
这就表明:携王元年应在BC770年。《古本》是认为平王被封在携王之前,可能是同年,也可能更早。此处记载平王立于”申“是在幽王死前。携王二十一年为晋文公所杀。但也可能是晋文公二十一年。
2、《史记》:
《史记·周本纪》在记载犬戎攻幽王、杀之于骊山下后云:“于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平王立,东迁于雒邑,避犬戎。“

《史记》所记简略,以平王被封在幽王死后。当以《古本》而定。

3、《清华简》:
邦君诸正乃立幽王之弟余臣于虢,是携惠王,立二十又一年,晋文侯仇乃杀惠王于虢。

周亡王九年,邦君诸侯焉始不朝于周。晋文侯乃逆平王于少鄂,立之于京师。三年乃东徙,止于成周。

晋文侯逆平王于少鄂,表明,平王曾经从西申东迁晋地符近的少鄂。

此处也载携王二十一年,为晋文侯所杀。(此处十分可疑,携王二十一年时,难道虢尚未亡?或虢亡而携王未亡?)

因二王并立,因此,”周亡王九年“不能指携、平二王。”亡王“有两义,一指周幽王九年,一指周幽王死后九年,在这九年中的某年,平王奉周祀,从申到了少鄂,因为丰镐皆为戎王所占。这也是一种东迁。(秦襄公可能是此时送平王,为平王封为诸侯),平王是后来的正宗天子,但因二王并立,有些原来立平王的诸侯也始不朝于平王。于是,平王无依靠,少了贡赋,此时,晋文侯逆平王并奉养之。三年后,东迁止于成周(郑、晋东送)。
4、《春秋啖赵集传纂例》卷二:

鲁“惠公 三年,平王东迁。”北宋的沈括曰:“按《史记年表》:‘周平王东迁二年,鲁惠公方即位。 ’……唯于《纂例》‘隐公’下注八字云:‘惠公二年,平王东迁’,……然与《史记》不同,不知啖、赵得于何书?又尝见士人石端集一纪年书,考论诸家年统,极为详密。其叙平王东迁,亦在惠公二年,予得之甚喜,亟问石君,云‘出一史传中,遽检未得。”

《困学纪闻》卷七引《盐铁新论》认为啖、赵所云出何休《公羊音训》。
此平王东迁,可能是平王由申而及于少鄂,未必定为东迁洛邑。《史纪年表》:“周平王东迁二年,鲁惠公方即位”,本不当用”方“字,下此字,吱吱唔唔,表明史迁于此,当是见过”惠公三年(或二年),平王东迁“语,但于已推不合,适下此”方“字。
5、《后汉书西羌传》:
“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王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之,由是少却;后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后五年,王伐条戎,奔戎,王师败绩;后二年,晋人败北戎于汾湿,戎人灭姜侯之邑;明年,王征申戎,破之。后十年,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其年戎围犬丘,虏秦襄公之兄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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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3:4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6 21:35 编辑

从整体来看,携王在虢时,虢不当为郑桓公所亡。郑武公送平王东迁后才可能做为卿士。做卿士后灭亡虢的可能性大。而此前,携王应已被杀,不可能虢已不存,而携王尚在。不过,不知道携王在哪一个虢,按道理讲,应在三门峡的虢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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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3:5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6 21:36 编辑

以后汉书所记及铜器推导,当为晋文侯或平王二十一年杀了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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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4: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汉书·地理志》臣瓒注:“郑桓公寄帑与贿于虢、会之间。幽王既败,二年而灭会,四年而灭虢。“

这个幽王,会不会是指被杀了的携王呢?

壅遏不通曰幽。弱损不淩。  蚤孤铺位曰幽。铺位即位而卒。  动祭乱常曰幽。易神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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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6: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4 18:25 编辑

《资治通鉴》记载: “宋太宗时,襄公冢坏,得铜鼎,状方而四足。 ”并有 铭文“天公迁洛,岐丰赐公,秦之幽宫,鼎藏于中。 ”

玉壶野史  卷第一:

安一巨冢坏,得古铜鼎,状方而四足,古文一十六字,人莫之晓。命句中正辨其篆,曰:「此鸟迹文也。其词曰:『天王迁洛,岐、酆锡公。秦之幽宫,鼎藏于中。』」命杜镐考其事,曰:「武王克殷,都于酆、镐,以雍州为王畿。及平王东迁洛邑,以岐、酆之地赐秦襄公。篆曰『岐、酆锡公』,必秦襄之墓也。」后耕人果得折丰碑,刻云「秦襄公墓」。中正有字学,篆、隶、行、草尽精,与徐铉校定《说文》,又同吴杨文举撰《雍熙广韵》,遂值史馆,篆太宗神主,藏太室西壁,及篆谥宝,遂赐金紫。益州华阳人也。


(宋史《句中正传》):时乾州献古铜鼎,状方而四足,上有古文二十 一字,人莫能晓,命中正与杜镐详验以闻,援据甚悉。五年,卒,年七十四。

朱绣梓《重修西和县志》之《坟墓·秦襄公墓》:
襄公立12年卒,初为西田寺,葬西垂,葬西垂者当不止襄公。

《秦文公墓》中说:“史记文公立50年卒,葬西山。皇甫谧曰西山在今陇西之西县。”“文公之孙宁公葬西山大麓,故号秦陵山。”他在按语中指出:“谓西山在今陇西之西县者无疑,今犬丘之左即西山(今西和县城之西山。朱志沿革表中说犬丘城其地在西县故城之西南即秦时之犬邱也) ,山上有土墩高二丈余,俗名纱帽咀,疑即文公之墓欤?”今文公墓已在礼县大堡子山发现,朱志所言,大体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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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6: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4-12-30 16:03 编辑

《史记》:

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三年,死於戎。有子五人,其长者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於是复予秦仲後,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庄公居其故西犬丘,生子三人,其长男世父。世父曰:“戎杀我大父仲,我非杀戎王则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其弟襄公。襄公为太子。庄公立四十四年,卒,太子襄公代立。襄公元年,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襄公二年,戎围犬丘,世父击之,为戎人所虏。岁馀,复归世父。七年春,周幽王用襃姒废太子,立襃姒子为適,数欺诸侯,诸侯叛之。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杀幽王郦山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襄公於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乃用緌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十二年,伐戎而至岐,卒。生文公。

  文公元年,居西垂宫。三年,文公以兵七百人东猎。四年,至汧渭之会。曰:“昔周邑我先秦嬴於此,後卒获为诸侯。”乃卜居之,占曰吉,即营邑之。十年,初为鄜畤,用三牢。十三年,初有史以纪事,民多化者。十六年,文公以兵伐戎,戎败走。於是文公遂收周馀民有之,地至岐,岐以东献之周十九年,得陈宝。二十年,法初有三族之罪。二十七年,伐南山大梓,丰大特。四十八年,文公太子卒,赐谥为竫公。竫为太子,是文公孙也。五十年,文公卒,葬西山。竫公子立,是为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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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6: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6 21:37 编辑

国语郑语:

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骚,十一年而毙。及平王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秦景、襄于是乎取周土,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齐庄、僖于是乎小伯,楚蚠冒于是乎始启濮。

有意思:及平王之末,秦景、襄于是乎取周土,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似云晋文侯定天子当在平王晚期吁?秦景襄取周土能在平王之末乎?
这个秦景,当是何人?或为秦庄公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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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6: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周亡王九年,诸侯始不朝周,是否指“幽王九年而王室始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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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0 18:3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9:30 编辑

1、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秦仲在位二十三年。宣王元年,易历和铜器断为BC831年,则,“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当为BC848年。是年周厉王即位29年。
2、秦庄公在位四十四年,易历,去世年为BC784。(如按今本宣王六年,秦仲去世,则去世年当BC782年,为周幽王三祀)。来年,周幽王即位、秦襄公即位、晋文侯即位。为何?


“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王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之,由是少却;后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后五年,王伐条戎,奔戎,王师败绩;后二年,晋人败北戎于汾湿,戎人灭姜侯之邑;明年,王征申戎,破之。后十年,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其年戎围犬丘,虏秦襄公之兄伯父。《今本》:幽王二年”晋文侯同王子多父伐,克之。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

宣王4+27+5+2+1+10=49年。即宣王即位后的第49年,已是幽王年。《古本》: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

呼应《秦世家》:秦庄公在位44年,由宣王5年继位,44年后,即宣王即位48,来年49年,秦襄公继位。

《史记·晋世家》:
“殇叔三年,周宣王崩。四年,穆侯太子仇率其徒袭殇叔而立,是为文侯。”晋文侯元年当周幽王即位年。《水经注》引《古本纪年》:“晋文侯二年,同惠王子多父伐郐,克之。乃居郑父之丘,名之曰郑,是为桓公。”《今本》:幽王二年”晋文侯同王子多父伐,克之。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

以此推:宣王在位48年。

《秦世家》:世父即伯士。
(秦)襄公元年,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襄公二年,戎围犬丘,世父击之,为戎人所虏。岁馀,复归世父。七年春,周幽王用襃姒废太子,立襃姒子为適,数欺诸侯,诸侯叛之。

襄公元年,即幽王即位年,此年幽王命伯士伐戎,第二年戎围犬丘,世父为虏,第三年世父复归(伯士死焉,长子帅师,弟子舆尸)。要之,襄公即位年一定在周幽王废太子前。
唯易历和铜器所断,才能使上述记载契合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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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1 11:2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4-12-31 11:30 编辑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不其簋盖

不其簋盖.jpg

中国历史博物馆.jpg

1980年山东滕州不其簋

不其簋山东滕州.jpg
不其簋铭.jpg


唯九月初吉戊申,白(伯)氏曰:不其,馭方、玁狁廣伐西俞,王令我羞追于西,余來歸獻擒,余命汝禦追于略 ,汝以我車宕玁狁于高(陶),汝多折首執訊,戎大同,從追汝,汝彶戎大敦搏,汝休弗以我車陷于艱,汝多擒,折首執訊,伯氏曰:不其,汝小子,汝肈敏于戎工,錫汝弓一,矢束,臣五家,田十田,用從乃事。不其拜稽首休,用作朕皇祖公伯、孟姬(尊簋),用匃多福,眉壽無疆,永純靈終,子子孫孫,其永寶用享。
公元1980年,山东滕州后荆沟墓葬中出土了两个簋,有身有盖。其中一个簋身内发现了“不其”铭文,居然与中国历史博物馆馆藏的不其簋盖上的铭文完全一致,而且铜器尺寸也完全一致,都是23.2厘米,纹饰也一样。因此,历史博物馆的不其簋盖似乎正是后荆沟那个簋的原盖,而后荆沟墓中不其簋的盖竟然是后配的。

据李学勤先生考证,《不其簋》的铭文,讲的就是秦庄公这次伐戎之役。李先生指出,据《史记·十二诸侯年表》,秦庄公名其,先秦行文“不”字常用作无义助词,仅表语气,故“不其”即其,也就是秦庄公。庄公之称“公”乃后来的追称《不其簋》乃庄公自作器,故直用己名。铭中显示,这次伐戎行动的总统帅为“伯氏”,他上对周王负责,下可指挥不其。按先秦的亲称习惯说,对伯父和同辈长兄均可称伯,李学勤先生认为此伯氏乃庄公之兄。

李先生的这个见解非常独到,但文献中记载庄公名其,也有可能庄公有个弟弟名“不其”,秦仲去世后,庄公继位,然后兄死弟及,为国语郑语所说的秦景,秦景去死后,秦襄公才继位。可能正是这个原因,秦襄公的年代才出了很多问题。因为秦襄公如只在位十二年,且从幽王初年即已继位,则很难在携王二十一年后,兵送平王到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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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1 11: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5:55 编辑

关键的问题,是不其簋为什么会到了山东的墓葬中?而“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这个“六济”的地望似当为山东济水。秦人看来在山东伐过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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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1 11: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8-8 15:30 编辑

滕州后荆沟铜器墓  1.葬俗。墓向310°,随葬器物在墓主右侧。其余不明。2.青铜器。(1组合:鼎2 鬲 2簋2瑚2盘1匜1罐2,与春秋中晚期薛国故城墓相近,比鲁国故城M48多2鬲、2罐,少1鼎。(2)形制:鼎、簋、瑚、匜与鲁国故城M48相近,为典型的周式器物;盘与枣庄东江小邾国墓地M2、鲁国故城M48及沂源姑子坪M1出土的裸*体人形三足盘相近;鬲为鲁东南常见的夷式尖足鬲。(3)纹饰:出土的12件铜容器中,窃曲纹11例,垂鳞纹4例、重环纹3例,窃曲纹比例极高。(4)铭文:不其簋内底铭文12行151字,记不其随伯氏在征伐严狁中立有大功,获封赏后作簋以纪念先祖之事。3.陶器。无。 族属、国别推断。滕州后荆沟铜器墓破坏严重,其具体形制已不可知,观其墓向西北,与长清仙人台邿国墓地相同,铜器纹饰也是如此,但长清仙人台邿国墓地出土器物形制与此墓差别极大,且间隔面积颇大的鲁国与邾国,不可能属邿国。铜器组合与薛国相近,但薛国距此尚有滕国相隔,且墓葬形制、墓向、器物形制相差甚多,也不似薛国墓葬。小邾国墓向东,椁室南侧设器物箱,与此墓迥然不同;两地铜容器组合不同,器物形制、纹饰差别更大,因此此墓也不属小邾国。此地与曲阜鲁国故城间隔面积颇大的邾国,加上墓向不同,随葬器物的组合、纹饰也相差较大,而且出土的2件鬲是夷人特有之物,为鲁国故城所不见,不属鲁国当可断言。目前公认今滕州市西南东、西滕城村一带是周代滕国的都城所在地。滕州后荆沟墓大约在滕城村东北约18公里处,这也是目前多认为后荆沟墓是滕国墓葬的主要原因。我们认为这一推论可能是不正确的,分析如下。所出不其簋,有学者联系不其为秦庄公之名,认为不其簋是秦庄公所作。[7]但秉着以考古资料本身来说明问题的态度,我们认为不其簋是墓主人不其为祭祀其祖父及姬姓祖母所作的祭器。自《左传》以来皆以姬姓称滕,滕为姬姓毋庸置疑。而不其祖母为姬姓,依据先秦同姓不婚制度,不其应不是姬姓。而且目前发现的滕国墓葬皆向南,且器物皆在墓主头前棺椁之间,在葬俗上也与后荆沟墓迥然有别。《孟子·滕文公上》称滕国“绝长补短,将五十里”,《谷梁传·宣公十五年》载:“古者,三百步一里”,《汉书·食货志上》说:“古者建步立亩,六尺为步”,周秦两汉的一尺约当于今天的23.cm[8] ,古五十里约当于今天的20公里。考虑到滕国西部、南部到微山湖及薛国边境较为广阔,其东北部可能偏狭。是以,后荆沟墓葬或在滕国疆域之外,或在滕国东北部边境。王献唐把此地划为邾国,应有所据[9]。遗憾的是目前邾国墓葬及其随葬器物情况尚不十分清楚,无法为我们的推断提供确切的证据。所幸有传世的邾伯鬲,邾伯鬲与后荆沟墓出土的2件铜鬲的形制、纹饰、尺寸几乎完全相同,而且在本期本区只有此鬲与后荆沟2鬲属于鲁东南流行的夷式尖足鬲,是夷人特有之物。因此,我们认为滕州后荆沟墓很可能属于邾国,其族属为东夷,这在婚姻、姓氏制度上也不相悖。从不其簋铭文可以看出,不其在攻伐严狁的战争中立过大功,受周文化影响较深,故而其随葬铜器具有较多的周文化特征。
--------------------------------------------------------------------边缘墓葬族属、国别研究  ——以山东东周墓葬为例《考古与文物》2011年第4期 作者:毕经纬
客案:毕先生之言没有考虑铜器铭文发生战事的地点在陕甘,古放马滩地图已经有“略”,铜器中有“略”,可知铜器确当为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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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1 16:4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3 11:19 编辑

1、先假定周幽王死后九年为周亡王九年,诸侯始不朝周。以易历,周幽王死后八年适为晋文侯21年,此年晋文侯杀携王。来年,则拥立携王之邦君诸正则无王可朝。
周幽王九年晋文侯迎立平王至京师,三年后东迁洛邑。如此,则到了BC760年。
2、如按携王21年为晋文侯所杀,又9年无王,又3年东迁,则为晋文侯46年,与史记晋文侯在位35年大为不类。
3、如按周幽王为周亡王,九年当BC773年,三年后,晋文侯东迁平王,则当BC770年。如此,则要承认幽王在世时,平王已即位。且东迁21后,晋文侯始杀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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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4 19:27: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文献记载和秦襄公鼎来看,秦襄公兵送平王至洛邑应该不错。那么,周平王至洛应不会在晋文侯21年之后。

这也就是说,秦晋兵送平王至洛邑时,携王尚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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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1:39 编辑

卷十六 郑语
战国·左丘明

桓公为司徒,甚得周众与东土之人,问于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对曰:“王室将卑,戎、狄必昌,不可偪也。当成周者,南有荆蛮、申、吕、应、邓、陈、蔡、随、唐;北有卫、燕、狄、鲜虞、潞、洛、泉、徐、蒲;西有虞、虢、晋、隗、霍、杨、魏、芮;东有齐、鲁、曹、宋、滕、薛、邹、莒;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戎、狄之人也。非亲则顽,不可入也。其济、洛、河、颍之间乎!是其子男之国,虢、会阝为大,虢叔恃势,会阝仲恃险,是皆有骄侈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役之故,寄孥与贿焉,不敢不许。周乱而弊,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若以成周之众,奉辞伐罪,无不克矣。若克二邑,乌阝、弊、补、舟、依、<黑柔>、历、华,君之土也。若前华后河,右洛左济,主芣、騩而食溱、洧,修典刑以守之,是可以少固。

公曰:“南方不可乎?”对曰:“夫荆子熊严生子四人:伯霜、仲雪、叔熊、季紃。叔熊逃难于濮而蛮,季紃是立,薳氏将起之,祸又不克。是天启之心也。又甚聪明和协,盖其先王。臣闻之,天之所启,十世不替。夫其子孙必光启土,不可偪也。且重、黎之后也,夫黎为高辛氏火正,以淳耀敦大,天明地德,光照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

“夫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孙未尝不章,虞、夏、商、周是也。虞幕能听协风,以成乐物生者也。夏禹能单平水土,以品处庶类者也。商契能和合五教,以保于百姓者也。周弃能播殖百穀蔬,以衣食民人者也。其后皆为王公侯伯。祝融亦能昭显天地之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后八姓于周未有侯伯。佐制物于前代者,昆吾为夏伯矣,大彭、豕韦为商伯矣。当周未有。己姓昆吾、苏、顾、温、董,董姓鬷夷、豢龙,则夏灭之矣。彭姓彭祖、豕韦、诸稽,则商灭之矣。秃姓舟人,则周灭之矣。云姓邬、郐、路、偪阳,曹姓邹、莒,皆为采卫,或在王室,或在夷、狄,莫之数也。而又无令闻,必不兴矣。斟姓无後。融之兴者,其在羋姓乎?羋姓越不足命也。蛮羋蛮矣,唯荆实有昭德,若周衰,其必兴矣。姜、嬴、荆、羋,实与诸姬代相干也。姜,伯夷之後也,嬴,伯翳之後也。伯夷能礼於神以佐尧者也,伯翳能议百物以佐舜者也。其後皆不失祀而未有兴者,周衰其将至矣。”

公曰:“谢西之九州,何如?”对曰:“其民沓贪而忍,不可因也。唯谢、郏之间,其冢君侈骄,其民怠沓其君,而未及周德;若更君而周训之,是易取也,且可长用也。”

公曰:“周其弊乎?”对曰:“殆于必弊者也。《泰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犀丰盈,而近顽童穷固。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以役心,平八索以成人,建九纪以立纯德,合十数以训百体。出千品,具万方,计亿事,材兆物,收经入,行亥极。故王者居九亥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谏工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也而与专刂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

“夫虢石父谗谄巧从之人也,而立以为卿士,与专刂同也;弃聘后而立内妾,好穷固也;侏儒戚施,实御在侧,近顽童也;周法不昭,而妇言是行,用谗慝也;不建立卿士,而妖试幸措,行暗昧也。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王之时有童谣曰:“檿弧箕服,实亡周国。’于是宣王闻之,有夫妇鬻是器者,王使执而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惧而弃之。此人也,收以奔褒。天之命此久矣,其又何可为乎?《训语》有之曰:‘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以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卜杀之与去之与止之,莫吉。卜请其漦而藏之,吉。乃布币焉而策告之,龙亡而漦在,椟而藏之,传郊之。’及殷、周,莫之发也。及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漦流于庭,不可除也。王使妇人不帏而噪之,化为玄鼋,以入于王府。府之童妾未既龀而遭之,既笄而孕,当宣王时而生。不夫而育,故惧而弃之。为弧服者方戮在路,夫妇哀其夜号也,而取之以逸,逃于褒。褒人褒句有狱,而以为入于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于为后而生伯服。天之生此久用处,其为毒也大矣,将使候淫德而加之焉。毒之酋腊者,其杀也滋速。申、缯、西戎方强,王室方骚,将以纵欲,不亦难乎?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其隩爱太子亦必可知也,王师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王心怒矣,虢公从矣,凡周存亡,不三稔矣!君若欲避其难,其速规所矣,时至而求用,恐无及也!”

公曰:“若周衰,诸姬其孰兴?”对曰:“臣闻之,武实昭文之功,文之祚尽,武其嗣乎!武王之子,应、韩不在,其在晋乎!距险而邻于小,若加之以德,可以大启。”公曰:“姜、嬴其孰兴?”对曰:“夫国大而有德者近兴,秦仲、齐侯,姜、嬴之隽也,且大,其将兴乎?”公说,乃东寄帑与贿,虢、会阝受之,十邑皆有寄地。

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骚,十一年而毙。及平王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秦景、襄于是乎取周土,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齐庄、僖于是乎小伯,楚蚠冒于是乎始启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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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4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0:43 编辑

从《郑语》知:

郑桓公于幽王八年为司徒,其时,太子已奔申,此时尚称宜臼为太子,说明,还没有改立。这么说秦襄公七年,应在此之前。九年王室始骚,当指幽王改立太子或宜臼称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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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7: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1:10 编辑

还需再深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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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1:3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11 12:46 编辑

今、古本《竹书纪年》所载周幽王年代的问题
兼论《今本竹书纪年》的史料价值

社会历史学院 历史教育专业 104012007013 郭丛

【摘  要】《今本竹书纪年》一直被大多数学者认定为伪书。近人则多次试图利用古籍文献中引用《竹书纪年》的文字来还原《竹书纪年》的原貌,并辑佚出所谓的《古本竹书纪年》。考查今、古本《竹书纪年》,其中有很多记载的差别,尤其是在周幽王在位的短短的十一年记载中就有三处史事明显的不同。但对这三项史事进行考察,我们会发现《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较符合历史的真实。而《古本竹书纪年》的辑佚资料则因传抄、转引而带来的错误,使得《古本》中的编定出现失误。虽然《今本》史料明显经过后人的重新整理,但其中却保留大量的《竹书纪年》出土时的原貌,因此在古史研究中《今本》仍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关键词】《竹书纪年》;西周史;年代学;古史研究
引言:《今本竹书纪年》的真伪问题及《古本竹书纪年》的辑佚
西晋太康元年,汲郡人不准(人名)盗发战国魏襄王墓,发现大量竹简古书。 其一为所谓《纪年》,亦称《汲冢纪年》。记事起自黄帝,或言起自三代,至周幽王为犬戎所弑,接以晋事,三家分晋后,专书魏事,止于魏哀王二十年。 此书被公认是战国时魏国的史书,也是现今所知我国第一部带有编年体通史性质的史书,在中国史学史和古史年代学上都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价值。因为所得古简“字皆科斗,发冢者不以为意,往往散乱”[1](P648)所以朝廷降旨收集整理,由中书监荀勖、中书令和峤等共同校缀编次,始用隶书写成定本,藏之秘阁;稍后卫恒、束皙、王接等又分别加以考正 。后世因《纪年》原本散佚,是故清以来有古本、今本之称。
今本是现存的一种较完整的本子,现存最早的传本是明代天一阁主人范钦所收藏的,后来为商务印书馆的《四部丛刊》再刊。此本虽与六朝至北宋年间古籍所引录的《竹书纪年》虽然许多内容都相似或相同,可是也有十分明显的差别。其一,此本仅包括上下两卷,与古代图书目录所载的《竹书纪年》篇目不同。其二,此本记述从黄帝开始,尽管与荀勖引和峤所言“始自黄帝”[2](P1497)相同,但不同杜预和《晋书&#8226;束皙传》所载“记夏以来”[3](P948)。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此本在周幽王以后的部分仍以周王纪年,与杜预和《晋书&#8226;束皙传》所载“至周幽王为犬戎所灭,以[晋]事接之,三家分[晋],仍述魏事”[3](P948)又有不同。除此之外,大多数古籍所引用的《竹书纪年》的周幽王之后的部分的引文也都是以晋魏的国君来纪年。因此自清代起,多数学者认为天一阁版,所谓今本《竹书纪年》是后人所伪造的,更普遍认为范钦就是伪造者。王国维用清人考据古文《尚书》为伪书的方法来考察《今本竹书纪年》每一条的根源  (王国维, 《今本竹书纪年疏证》,《王国维遗书 第十三册》(据商务印书馆1940版影印) 1983)。由于王国维的学术地位,《今本竹书纪年》为伪书便成为中国学术界的定论了。对《竹书纪年》作出深入研究的已故学者范祥雍先生更说:“《竹书纪年》之伪,经过清代以来学者们反复考证,以为定谳,无须再买菜求益了。”[4](P53)
清人既认为所谓今本《竹书纪年》为后人所做的伪书。于是遂有学者从晋、宋之间的古书、古注中搜集《竹书纪年》的佚文而编录出辑本。最先开始这项工作的是清人朱右曾。他完全不利用《今本竹书纪年》,而采取当时其他清朝学者所发明的辑佚方法来辑出一种全新的《古本竹书纪年》 。上世纪初,王国维又对朱右曾的《古本竹书纪年》作了修订 。1949年后范祥雍又在王国维的基础上作《古本竹书纪年辑校订补》,方诗铭、王修龄又作《古本竹书纪年辑证》。这些由学者所辑的《古本竹书纪年》,都利用纯粹的辑佚方式,与《今本竹书纪年》基本上没有关系。
近来有学者对《今本竹书纪年》为伪书之论提出质疑,并认为《今本竹书纪年》,“它的大部分条目还是承古本《纪年》而来的,并非从诸书所引辑出”[5](P44),甚至“现存《今本竹书纪年》与汲冢所出竹简文字整理以后的本子一脉相承”[6](P367)。笔者同样有此共识。虽然如此,但《今本竹书纪年》与《古本竹书纪年》除在纪年方式之外,仍有许多记载年代上的差异。尤其是在周幽王统治的十一年当中就有三处明显的差异。本文不惜买菜求益,试对这三处差异的讨论来分析说明《今本竹书纪年》的史料价值,及《古本竹书纪年》在辑佚史料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一、周幽王的年代问题
周幽王是西周最后一位君主。关于他在位时的一些史实恐怕我们也熟悉不过了。但若仔细的研读史料我们不难发现这简单的历史线索中仍存有许多问题。
表一:周幽王在位大事年表
周幽王时期的公元纪年    《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述1    《古本竹书纪年》的记述2    史记的记述3
    周幽王王年    史事    晋纪年    史事   
BC.781    元年    春,王即位;
晋世子仇(文侯)杀殇叔;
皇父命    晋殇叔四年        (晋)仇杀殇叔,立为文侯
BC.780    二年    三川竭;
岐山崩;
初增赋;
晋文侯同王子多父伐鄫,克之,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    晋文侯元年    幽王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
    三川震

BC.779    三年    王嬖褒姒;
冬,大震电    晋文侯二年    同惠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乃居郑父之丘,名之曰“郑”,是曰“桓公”    王取褒姒
BC.778    四年    秦人伐西戎;
夏六月,陨霜;
陈夷公薨    晋文侯三年        
BC.777    五年    王世子宜臼出奔申;
皇父作都于向    晋文侯四年        
BC.776    六年    王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王师败逋;
西戎灭盖;
冬十月辛卯,朔日有食之    晋文侯五年        
BC.775    七年    虢人灭焦    晋文侯六年        
BC.774    八年    王锡司徒郑伯多父命;
王立褒姒之子曰伯服为太子    晋文侯七年    幽王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大子;
平王奔西申   
BC.773    九年    申侯聘西戎及鄫    晋文侯八年        
BC.772    十年    春,王及诸侯盟与太室;
秋九月,桃杏实;
王师伐申    晋文侯九年    幽王十年,九月,桃杏实   
BC.771    十一年    春正月,日晕;
申人、鄫人及戎人入宗周,弑王及郑桓公,犬戎杀王子伯服,执褒姒以归,申侯、鲁侯、许男、郑子立宜臼于申,虢公翰立王子余臣于携    晋文侯十年    伯盘与幽王具死与戏。先是,申侯、鲁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大子,故称天王。幽王既死,而虢公翰立王子余臣与携。周二王并立    幽王为犬戎所杀;
(郑桓公)以幽王故,为犬戎所杀
注:1.依照《今本竹书纪年》[7](P26)
2.依照王国维《古本竹书纪年辑校》[8]
3.依据司马迁《史记&#8226;十二诸侯年表》[2](PP386-389)
上表是依《今本竹书纪年》、《古本竹书纪年》、《史记&#8226;十二诸侯年表》所列出的周幽王年表。从这张表上我们不难发现,凡是《史记》中所记载的史事,在《今本》中都能找到相对应的记录。而《今本竹书纪年》与《古本竹书纪年》所记载的史事则有三处明显的差异。按《今本竹书纪年》所记载的顺序依次是:1)郑国东迁的时间;2)伯士伐六济之戎的时间;3)王子宜臼奔申的时间。这三则史事在今、古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中虽然只是时间先后的差异。但这三则史事对于西周末年的政治史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考证其真实发生的年代便可进一步还原西周末年的史实,而且这些问题涉及《今本竹书纪年》这部重要历史文献的可靠性与真实性。所以在下面对这三个问题做具体的讨论是很有必要的。
二、郑国东迁与《今本》的史料记载的真实性
郑国东迁的时间在今、古两个版本《竹书纪年》中有先后一年的差别。但若细细研读则可发现其中差别不仅于此。《古本竹书纪年》关于郑国东迁的记载引自《水经注》。
《水经&#8226;洧水注》:“《竹书纪年》:晋文侯二年,同惠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乃居郑父之丘,名之曰‘郑’,是曰‘桓公’。”[8](P520)
而今本则为:
《今本竹书纪年》:“(幽王)二年,……晋文侯同王子多父伐鄫,克之,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7](P26)
《水经注》的引文与《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看似一致,但其中却含有重要的差别。差别有三:其一,《古本》中在“王子多父”前加有“惠王”二字;其二,《古本》中晋文侯同郑桓公所征伐的是“鄶”,而《今本》中则说是“鄫”;其三,《古本》将此事发生时间定为“晋文侯二年”即公元前779年,而《今本》则记载发生于周幽王二年,即发生在公元前780年。
《水经注》中所引的“同惠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中记载的“惠王”是明显错误的,因为史籍中记载周惠王在为年代为公元前676年到652年,与晋文侯和郑桓公所处的年代相差一百年。并且所引句子也不完整,“同”字前没有主语。方诗铭和王修龄注意到这点,在其《古本竹书纪年辑证》中结合前人论证说“同”和“惠”都是错字,是“周”与“宣”的误写,应读作“周宣王子多父伐鄶,克之”[9](P70)。然则,这样又与《史记&#8226;郑世家》中郑桓公为“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2](P1435)的说法矛盾。对于今、古本《竹书纪年》的这项差异最好的解释是:《水经注》里的这条引文引的有误,原文应同《今本竹书纪年》中那样记作“晋文侯同王子多父”。晋文侯应在所记的内容里,而不是所记内容置与他的在为年代之下。
这样的解释是有依据的。关于《竹书纪年》何时开始使用晋纪年,杜预的《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后序》与《晋书&#8226;束皙传》有不同的说法。杜预认为是从殇叔开始的,而《晋书&#8226;束皙传》则是说从“周幽王为犬戎所灭”以后才开始。 但是《太平御览》中引用了周幽王八年和十年的两条内容:
《太平御览》卷一四七皇亲部:“《纪年》曰:‘幽王立褒姒之子伯盘,以为太子。’”[9](P62)
《太平御览》卷九六八果部:“《书纪年》曰:‘幽王十年九月,桃杏实。’”[9](P63)
这样似乎可以说明杜预的记载是不准确的。因此《今本竹书纪年》将此事置于周幽王二年恐怕应是正确的。
上述论证只说明了《今本竹书纪年》关于郑桓公出征时间的记载是正确的。然而郑桓公所征伐的是“鄶”还是“鄫”的问题则真正关系到郑国东迁的时间。在《水经注》所引的《竹书纪年》中,遭受攻打的国家是“鄶”,而《今本竹书纪年》中却是“鄫”。对于这种差别一般认为《今本竹书纪年》中“鄫”是“鄶”的误写,因为“鄫”、“鄶”两字形似,可能在传抄中将“鄶”误写作“鄫”。根据《史记正义》引《括地志》记载:
故鄶城在郑州新郑县东北三十二里。[2](P1436)
而且鄶与东虢相邻,而这两个国家均遭到郑国的兼并。但《水经注》引《竹书纪年》的记载则暗示,郑国对他们的兼并发生在西周灭亡之前。而者与《国语&#8226;郑语》及《史记&#8226;郑世家》记载郑东迁的时间有很明显的矛盾。《国语&#8226;郑语》中说:
桓公为司徒,甚得周众及东土之人,问于史伯……公悦,乃东寄帑与贿,虢、鄶受之,十邑皆有寄地。[10](PP183-188)
史记的记载也与《国语》的大体相同。很明显,根据二者的记载,郑国东迁的计划始于郑桓公成为司徒之后。而《今本竹书纪年》、《国语》和《史记》这三中史料均一致认为郑桓公为司徒在周幽王八年,即公元前774年 。《史记&#8226;郑世家》中有在郑桓公问于史伯之后提到郑桓公“于是卒言王,东徙其民雒东,而虢、鄶果献十邑,竟国之。”这就明确的将郑国东迁的时间限定于周幽王八年郑桓公担任司徒之后。
这个时间段在史料上并不是孤立的。《汉书&#8226;地理志》引臣瓒曰:
初,桓公为周司徒,王室将乱,故谋于史伯而寄帑与贿于虢、鄶间。幽王既败,二年而灭鄶,四年而灭虢,居于郑父之丘,是以为郑桓公。[11](P1246)
臣瓒是西晋时期参与整理汲冢古书的整理者之一 ,据此就有学者认为这段话也应出自《竹书纪年》,并认为《水经&#8226;洧水注》所引《竹书纪年》中“晋文侯二年”应为“晋文侯十二年” 。但是这样一来,则又同《今本竹书纪年》和《史记》、《国语》等其他史料产生了新的矛盾,因为这些史料均说郑桓公和周幽王一同死于公元前771年的戎人入侵。美国学者夏含夷对这一问题提出了他自己的合理解释。他认为《竹书纪年》整理出来后流传有两种撰本,其中一本为在东周部分仍以周王来纪年,并相信现今所传《今本竹书纪年》所据的原本就是这一撰本。他解释这一问题时认为《汉书&#8226;地理志》引臣瓒的话中的“二年”、“四年”为“周平王二年”、“周平王四年”。 [12]于周平王二年(公元前769年)灭鄶的不是郑桓公,而是他的儿子郑武公。按此说就可以解决这一矛盾。关于这点,得到了《汉书&#8226;地理志》引自应劭的一段文字的支持:
《国语》曰:“郑桓公为司徒,王室将乱,寄帑与贿于虢、鄶间。”幽王败,桓公死之。其子武公与平王东迁洛阳,遂伐虢、鄶而并其地,而邑于此。[11](PP1254-1255)
因此我们可以推论,在周幽王八年郑桓公当上司徒后到西周灭亡的几年间,郑桓公将郑的财产东寄存在虢、鄶间,随后郑桓公死于戎人入侵之役。其子武公即位,分别在平王二年四年,进攻了这两个小国,并且在征服的领土上正式重建了郑国,从而完成郑国东迁的过程。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在周幽王二年被郑桓公,也就是《竹书纪年》里面记载的王子多父所攻伐不是鄶国。那么我们又如何解释那年真正被攻伐的是鄫国呢?其实最简单的解释是《水经&#8226;洧水注》将《竹书纪年》原本中的“鄫”字误写作“鄶”字,而非大多数学者认为的是《今本竹书纪年》将“鄶”字误写作“鄫”字。另外还有两条内在的证据说明记载的幽王二年的战争是针对鄫国而非鄶国。首先,《史记》、《今本竹书纪年》中周幽王十一年的申、戎伐周之役都有鄫国的参与。
《史记&#8226;周本纪》:申侯怒,与繒、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征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2](P107)
《今本竹书纪年》:(幽王)春正月,日晕;申人、鄫人及戎人入宗周,弑王及郑桓公,犬戎杀王子伯服,执褒姒以归,申侯、鲁侯、许男、郑子立宜臼于申,虢公翰立王子余臣于携。[7](P26)
可见鄫国在西周末年,对于周王室而言是一个敌对国。因此在周幽王二年伐鄫国相比于伐鄶国更具说服力,这实际上也解释了在周幽王十一年鄫国为何要加入申、戎联盟来推*翻西周王朝。第二,如果伐鄶是为了郑桓公的野心,那么为何晋国会参与这次战争?若是这场战争是郑桓公奉周幽王之命讨伐周王室的敌对国鄫国的话,那么晋国的参与就说得通了。但是其中仍有一点不明,那就是王子多父“居郑父之丘”如何解释。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将在下面的附论中试以新的观点解释这个问题。
通过上述论述今、古本《竹书纪年》在记载郑国东迁时间上的差异问题,我们可以看出《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似乎更合乎历史的逻辑。
附:郑国始封新论
上面论证了在《竹书纪年》记载中王子多父(郑桓公)在周幽王二年伐鄫的事实,但其中“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一句仍存有疑问。郑国是西周末期与东周前期,周王室的重要支持者。照《竹书纪年》的记载,王子多父是在“伐鄫,克之”之后才“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这则材料似乎在暗示我们郑的始封的时间是在周幽王二年。那一年在伐鄫成功之后王子多父才成为郑桓公。而这却与传统的史料上记载的不同。关于郑国始封的历史据《史记&#8226;郑世家》的记载是:“郑桓公友者,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也。宣王立二十二年,友初封于郑。”[2](P1435)《今本竹书纪年》虽也有相似的记载但若仔细研读则可发现有极为重要的差异。
《今本竹书纪年》:“(宣王)二十二年,王锡王子多父命,居洛。” [7](P25)
《今本竹书纪年》上记载郑桓公被册封的年代虽然和《史记》上记载的相同也是在周宣王二十二年。但我们可以注意到《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周宣王把多父分封于郑,反而提到命其“居洛”。同时不论今、古本《竹书纪年》在周幽王二年多父同晋文侯伐鄫,居郑父之丘之前也一直称其为“王子多父”而非“郑桓公”或“郑伯”。
《今本竹书纪年》:“(幽王)二年,……晋文侯同王子多父伐鄫,克之,乃居郑父之丘,是为‘郑桓公’。” [7](P26)
《水经&#8226;洧水注》:“《竹书纪年》:晋文侯二年,同惠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乃居郑父之丘,名之曰‘郑’,是曰‘桓公’。” [8](P520)
反倒是在王子多父伐鄫之后才正式称其为“郑伯”。
《今本竹书纪年》:“(幽王)八年,王锡司徒郑伯多父命”。[7](P26)
《今本竹书纪年》:“(幽王)十一年,……,申人、鄫人及犬戎入宗周,弑王及郑桓公”。[7](P26)
其两则材料明确的告诉我们:王子多父就是郑伯,也就是郑桓公。也就是说,在幽王八年王子多父担任司徒一职时他已经有郑伯的身份了。
我们应该怎么来解释《今本竹书纪年》与传统史籍记载中的矛盾呢?按一般学者意见《今本竹书纪年》为后世所作的伪书,其价值自然不及其他史籍的记载。王国维就清人考据古文《尚书》为伪书的方法来考察《今本竹书纪年》每一条的根源。在论及这《今本竹书纪年》周宣王二十二年时,王国维就引《史记&#8226;郑世家》的记载来说明这一条的出处。但是王国维忽略掉一点:《今本竹书纪年》在记载周宣王册封王子多父时,有“居洛”的记载。而其他史籍中都无类似的记载。这点似乎可以说明《今本竹书纪年》此条记载确有依据。要是《今本》为后人所伪作,何不直书“王锡王子多父命,居郑”或“王锡王子多父命,居郑父之丘”?所以合理的解释是《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确有实据,周宣王册命王子多父时,只是让他“居洛”,当时并没有将他分封于郑。但又怎样合理的解释《史记&#8226;郑世家》关于周宣王二十二年封郑的记载呢?司马迁《史记&#8226;郑世家》关于郑桓公的记述似简写自《国语&#8226;郑语》的记载。而《国语&#8226;郑语》却不曾提到郑国何时分封,只说“桓公郑始封之君”[10](P183)。大概司马迁据此,而推测在周宣王二十二年时就将王子多父分封在郑。
据《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王子多父在周宣王二十二年被册命,并“居洛”。“洛”显然是个地名,而且人们会很容易将它和洛水联系起来。历史上的洛水有两条,一条流经陕西的关中平原的东部,并在那里注入渭水;另一条则在河南西部,流经当时西周的东都雒阳。王子多父也就是郑桓公当初究竟是居于什么地方呢?传统上认为郑桓公最初被分封在今陕西华县。因为那里在秦朝时设郑县 ,且与镐京相近,更重要的是那里也是在陕西关中东部那条洛水附近。所以似乎可以理解《今本竹书纪年》中的“王锡王子多父命,居洛”就是说,把周宣王将王子多父分封在郑地,或是说把那里的郑城赐作王子多父的封邑。如果将郑地的范围确定与此的话这样的说法也许可以说的通。但是近来一些学者运用考古资料和《左传》、《史记》中关于“郑桓公居棫林”的记载,对西周时郑地位置提出新论,认为郑地应在陕西西部的凤翔地区。 [13](PP9-10)[14](PP26-27)[15](PP116-120)陕西凤翔地区在泾河以西,距离位于陕西境内的洛水距离较远,这样又与《今本竹书纪年》关于郑桓公“居洛”的记载又有矛盾。最好的解释是这里的“洛”不是河流名称,而是一个地点。这个地点就是西周的东都成周。也就是说,在周宣王在二十二年册命王子多父,并让他“居洛”来治理东都成周。这样的解释是有史料的内在证据可以说明的。《国语&#8226;郑语》中有:
桓公为司徒,甚得周众与东土之人。[10](P183)
《史记&#8226;郑世家》也有:
封三十三岁,百姓皆便爱之。幽王以为司徒。和集周民,周民皆说,河雒间,人便思之。[2](P1435)
这都说明郑桓公在出任司徒之时,“东土之人”、“河雒之间”的百姓对其十分拥戴。足见其曾居洛,并深得民心。既如此,郑桓公也能顺利的“寄帑与贿于虢、鄶间”为郑国的东迁作铺垫。
王子多父真正封为郑伯,则是在周幽王二年奉幽王之命,会同晋文侯讨伐鄫国,胜利之后,因功受封于郑父之丘。这样才建立了郑国。经过这样的分析,笔者认为《今本竹书纪年》对郑桓公称谓的变化及其“居洛”的记载是可信的。但是还有一个疑问值得商榷,那就是“郑父之丘”的位置。关于郑父之丘的方位史籍记载不详,考据其具体方位还需后来学者通过文献及考古资料来再详加考证。
三、伯士伐六济之戎时间与《古本》辑佚问题
通过表1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论今、古本《竹书纪年》都有“伯士伐六济之戎”的记载。而《今本竹书纪年》将此事定于周幽王六年也就是公元前776年,而《古本竹书纪年》则据《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将“伯士伐六济之戎”的时间定在公元前780年或779年 。
不同版本《古本竹书纪年》虽然将此事发生的时间认定不同,但他们的年代依据都是以《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李贤在注中说这些记载见于《竹书纪年》。《西羌传》中相关原文如下:
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王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之,由是少却。后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后五年,王伐条戎、奔戎,王师败绩。后二年,晋人败北戎于汾隰,戎人灭姜侯之邑。明年,王征申戎,破之。后十年,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16](P1941)
《今本竹书纪年》对这些事也有相应的记载:
(宣王)三年,王命大夫仲伐西戎。
六年,……西戎杀秦仲……
三十八年,王师及晋穆侯伐条戎、奔戎,王师败逋。
四十年,料民于太原,戎人灭姜邑。晋人败北戎于汾隰。
四十一年,王师败于申。
(幽王)六年,王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王师败逋。[7](PP25-26)
《古本竹书纪年》的辑者根据《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将秦仲为犬戎所杀定于宣王四年,伐太原戎之役定于发生在宣王三十一年,伐条之役定在宣王三十六年,伐申之役定在宣王三十九年。而《今本竹书纪年》则记载秦仲为犬戎所杀是在宣王六年,伐太原戎之役发生在三十三年,伐条之役在三十八年,伐申之役在四十一年。恰好,每事均晚于《古本竹书纪年》据《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所推定的时间两年。而《史记&#8226;十二诸侯年表》记载秦庄公元年为宣王七年 [2](P373),也就是说《史记》认为秦仲的卒年为宣王六年,同于《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也与《古本竹书纪年》推定秦仲卒年为宣王四年晚两年。
考察今、本《竹书纪年》与《史记》的记载。在其他周王在位的时间里均没有这样问题,而唯独在周宣王的纪年中会出现这样有规律的差别。那么我们怎样来解释这相差的两年呢?
《史记&#8226;陈杞世家》记载:
幽公十二年,周厉王奔于彘。
二十三年,幽公卒,子釐公孝立。釐公六年,周宣王即位。[2](P1311)
我们都知道周厉王奔彘那年就是共和元年即公元前842年。再根据上述的记载,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以陈国幽公、釐公纪年的周厉王奔彘,到宣王即位的年表来。
表二
陈国纪年    公元纪年    史事
幽公十二年    前842年    周厉王奔彘
幽公二十三年    前831年    陈幽公卒
釐公元年    前830年    幽公子釐公孝立
釐公六年    前825年    周宣王即位
我们会发现这样排出的年表中周宣王即位年是在公元前825年,而不是传统史籍所记载的公元前827年。而且正好相差两年!
再说明这里相差的两年就是关于宣王纪年的记载中《古本竹书纪年》所推定的年代和《今本竹书纪年》及《史记》所记载的年代之间相差的两年的原因前,我们还要再探讨造成周宣王即位时间差异的原因。美国学者夏含夷认为这样的差异是由三年的丧期(实际是二十六个月)造成的。 [17](PP226-245)也就是说,周幽王死后,周宣王并没有立即即位,而是在三年的丧期(实际上是二试六个月)服满之后才正式即位。这样的解释颇有依据,这样就能解释周宣王实际即位年与史籍上记载相差两年的原因。
而关于宣王纪年的记载中《古本竹书纪年》所推定的年代和《今本竹书纪年》及《史记》所记载的年代之间相差的两年的原因则是由于辑录《古本竹书纪年》的人没有搞清周宣王年代的特殊性,造成对《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释读错误。《后汉书&#8226;西羌传》中所记载的“X年之后……”的句式显然不是出自《竹书纪年》的原文,而是《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就其所见的《竹书纪年》内容的转述。因此“宣王立四年”也绝不是说“宣王四年”,而是宣王正式即位后的四年。因为周宣王纪年有特殊的两年偏差,所以这里的“宣王立四年”实际上是指周宣王六年。而辑录《古本竹书纪年》的学者不清楚这样的原因,而直接把“宣王立四年”当作“宣王四年”。这样才造成《古本竹书纪年》与《今本竹书纪年》和《史记》记载周宣王年代上相差两年的结果。
在考虑到周宣王年代的特殊性之后,再按照《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来推定,伯士伐六济之戎时间应当在周幽王五年。这样仍与《今本竹书纪年》中“(幽王)六年,王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王师败逋”的记载不同。最容易的解释是,写《后汉书》的范晔在转引《竹书纪年》的记载时把时间算错了。因为上面提到《后汉书&#8226;西羌传》的记载不是照录《竹书纪年》的原文,而是范晔对其的转述。更重要的是《今本竹书纪年》中的年代记载得到了其他独*立史料的支持。《后汉书&#8226;西羌传》中的内容把秦伯父(也就是《史记》记载中的“世父”)被犬戎俘,与伐六济之戎之役定在了同一年。 根据《史记&#8226;秦本纪》的记载,世父被俘发生在秦襄公二年,即公元前776年,此年也正是周幽王六年。 而《今本竹书纪年》在这一年中还记载另一件事:“西戎灭盖。”王国维在其《今本竹书纪年疏证》中说:“乃‘犬丘’二字讹合为‘盖’字耳。” [18](P346)因此,这条记载实际上与犬戎破犬丘世父被俘是同一件事,在这一点上《今本竹书纪年》再次与《史记》的记载相契合。同时也可见《后汉书》的作者范晔确实见过《竹书纪年》的原本,所以他将“伯父被俘”与“伯士伐六济之戎”归于同一年中,只是在转引中对于时间的计算出错了。
通过上述对今、古本《竹书纪年》在记载“伯士伐六济之戎”年代差异问题的讨论中,我们又一次验证了《今本竹书纪年》记载的正确。而《古本竹书纪年》记载的失实则是由于辑佚《古本竹书纪年》的学者没有能够对所据史料详加研究之故。同时我们还知道古籍在对《竹书纪年》原本的第一次转引时就有可能出现失误。那么学者在利用《古本竹书纪年》进行研究前更要对其详加考订,以免出错。
四、王子宜臼奔申的时间与《古本》中所引史料的问题
王子宜臼奔申是西周末年的一件重要的史事。《今本竹书纪年》中将其奔申的时间记载于幽王五年,即公元前777年:
(幽王)五年,王世子宜臼出奔申。[7](P26)
而在《古本竹书纪年》中三位不同的辑者一致的把宜臼出奔定于幽王七年,即公元774年,与伯服被立为太子是同一年。辑者的根据是孔颖达《左传&#8226;昭公二十六年》疏引自《竹书纪年》的一段文字。
汲冢书纪年云:平王奔申,而立伯盘以为太子,与幽王俱死于戏。先是,申侯、鲁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太子,故称天王。幽王既死,而虢公翰又立王子余臣于携,周二王并立。二十一年,携王为晋文公所杀。以本非适,故称携王。[19](P1474)
在王子宜臼出奔这件事中,孔颖达显然没有直接引用《竹书纪年》的原文。正如范祥雍在《古本竹书纪年辑证》中指出的,“‘以本太子,故称天王’八字,疑乃孔疏引刘炫之按语,与下文‘以本非适,故称携王’相同”[20](P34)。也就是说“以本太子,故称天王”和“以本非适,故称携王”是作《左传注疏》的孔颖达在《竹书纪年》引文中加入的自己的见解,用来解释《左传》记载中出现的“携王”这个名称。若仔细阅读这个文段,我们不难发现,这里没有明确的说明王子宜臼出奔和伯服被立发生在同一年。如果《古本竹书纪年》的辑者所认定的那样,上面的文段就表明宜臼出奔和伯服被立发生在同一年,那么根据同样的逻辑我们也可认定伯服被立同下面写的与幽王俱死于戏也发生在同一年。这样的推论显然是不对的。
而《今本竹书纪年》将此事记于幽王五年,虽不见于其他史籍。不过有一则旁证能证明《今本》的记载。《今本》在这一年还记有“皇父作都于向”一事。而《诗经&#8226;小雅&#8226;十月之交》有“皇父孔圣,作都于向”[21](P84)的诗句。这就说明《今本竹书纪年》所记录的幽王五年的史事绝非杜撰,而确有其事。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关于王子宜臼出奔这件事,《今本竹书纪年》记载发生于幽王五年应是对的。
在此我们可知,《古本竹书纪年》所辑佚的内容并不全是《竹书纪年》原本的内容。其中可能包含着,所引史料的作者对其的加工和解释。这样一来,当《古本竹书纪年》的辑者试着利用这些材料来复原《竹书纪年》时,若对其不加以甄别就出现了将王子宜臼出奔和伯服被立发生列于同一年的错误。
结论
经过上述对于今、古本《竹书纪年》对于周幽王史事记载三处不同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到《今本竹书纪年》并不是大多数学者所认为的伪书。其中大多数史料应是可信的。更有可能《今本竹书纪年》保留了原本《竹书纪年》的真实面貌。这并不是说明《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绝对可靠。因为汲冢古书出土时已残破不堪,西晋的学者在整理编次时难免会出现错误。
而由晚清及现代学者重新所辑订的《古本竹书纪年》,其材料来源于古代文献对原本《竹书纪年》的转引。由于古代文本没有标点,我们很难判断作者是在直接引用,或是间接地对原文加工后来转述;同时古代文献的作者本身就有可能对《竹书纪年》的引注中出现错误,而近人在辑佚时考订不足,就会使得部分《古本竹书纪年》的史事排定与原本《竹书纪年》的记载相左。因此学者在引用《古本竹书纪年》的三个辑本前应须多加考证。
笔者认为在研究中国古史时应重视《今本竹书纪年》的记载。不能因为前人视其为伪书,就视其毫无价值,而不加利用。《今本竹书纪年》记载的大多史料因是可信的,它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证明《今本竹书纪年》不是伪书,更重要的意义是可以利用《今本》的记载来补《古本竹书纪年》辑佚资料中因传抄、转引而带来的错误。研究历史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在上述分析以后,也许我们更应该在对《今本竹书纪年》和《古本竹书纪年》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再一次重写《竹书纪年》,借此更进一步来还原中国古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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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范祥雍.关于《古本竹书纪年》的亡佚年代[J].文史:第25辑,1985.
[5] 张富祥.今本《竹书纪年》纂辑考[J].文史哲, 2007,2.
[6] 夏含夷.也谈武王的卒年——兼论《今本竹书纪年》的真伪[A].古史异观[C].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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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M].中华书局,2007.
[9] 方诗铭,王修龄.古本竹书纪年辑证[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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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班固.汉书[M].中华书局,2005.
[12] 夏含夷.《竹书纪年》的整理和整理本——兼论汲冢竹书的不同整理本[A].古史异观[C].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13] 卢连成.周都棫郑考[J].《古文字论集》[C].《考古与文物》,1983,2.
[14] 王辉.周畿内地名小记[J].考古与文物.1985,3.
[15] 吕亚虎.周都“西郑”地望考[C].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C]第22卷第2辑,2007,22(2).
[16] 范晔.后汉书[M].中华书局,2005.
[17] 夏含夷.此鼎铭文与西周晚期年代考[A].古史异观[C].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18] 王国维.今本竹书纪年疏证[M].王国维遗书[Z]第十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9] 左丘明传,杜预注,孔颖达正义.春秋左传正义[M].十三经注疏[Z].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20] 范祥雍. 古本竹书纪年辑证[M].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
[21] 毛诗[M].十三经[Z].商务印书馆,1921.

客按:水经注蔬:

潧水从西北来注之。(朱潧作曾阝,《笺》曰:宋本作潧,即郑《诗》溱字。戴、赵改潧。会贞按,明抄本作潧。)
  洧水又东迳新郑县故城中。(朱脱县字,戴、赵增。守敬按:汉县属河南郡,後汉、魏属河南尹,晋省。《地形志》,苑陵有新郑城。在今新郑县西北。《经》言洧水过县南。又《括地志》,洧水在古新郑城南,似《注》文中字当作南。然下言自城西北入,而东南流迳城南,则是先自西北入城中,又自西南东迳城南也。《注》前後相应,与《经》亦合。)《左传·襄公元年》,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伐郑,入其郛,败其徒兵于洧上,是也。《竹书经年》:晋文侯二年,周宣王子多父伐曾阝。(朱周讹作同,宣讹作惠,《笺》曰:一无惠字。赵并沿朱之讹,戴但改同为周。宋敬按:雷文淇《竹书纪年校订》云,《水经注》周宣多误作同惠,或更脱惠字。《史通·杂说》篇又误宣作厉,云,《纪年》出於晋代,谓郑桓公厉王之子,与经典所载乖刺。按刘氏所谓经典,即《世本》、《史记》等书及汉、晋人传注,皆以郑桓为厉王子。而《竹书》独以为宣王子,故曰乖刺。若《竹书》本是厉王,何乖刺之有乎?《春秋外传》、《国语》,郑出自宣王。宣公十二年《左传》,徼福于厉、宣,盖《外传》是明言所出,《内传》是称其祖父之辞,犹书之命晋,称文武也。故杜《注》亦云,周厉王、宣王,郑之所自出。是汉、晋之际,亦有知郑为宣王之後者已。同、周,惠、宣,形近致误。以郦氏、刘氏二书证之,为周、宣无疑。今张本《纪年》同作周,浦氏《史通通释》惠作宣。)克之,乃居郑父之丘,名之曰郑,是曰桓公。(赵云:按《汉志》河南郡新郑县,应劭引《国语》曰,周幽王败,桓公死之,其子武公与平王东迁洛邑,遂伐虢、侩而并其地,而邑于此。京兆尹郑县,应劭曰,宣王母弟友所封也。其子与平王东迁,更称新郑。《史记·郑世家》,桓公初封于郑。《索隐》引《系本》云,桓公居?或林,徙拾。宋忠曰,?或林与拾,皆旧地名。是封桓公乃名为郑耳。然则居劂父之邱者,是桓公之子武公,而误以为桓公者,盖《竹书》之谬。道元于《渭水》篇详辨之。守敬按:徐文靖又以《纪年》为是,谓《史记·郑世家》桓公卒言王,东徙其民雒东,而虢、郐果献十邑,竟国之。与《纪年》合。韦昭注《国语》,其时未见《竹书》,故以取十邑为武公也。)皇甫士安《帝王世纪》云:或言县故有熊氏之墟,黄帝之所都也。(守敬按:《御览》百五十五引《世纪》叙历代之都,或曰,黄帝都有熊,今河南新郑是也。此钞变其辞。)郑氏徙居之,故曰新郑矣。(守敬按:因先封西都畿内之郑,故称郑氏。自郑东徙此,而施旧号於新邑,谓之新郑。)城内有遗祠,名曰章乘,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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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1: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5:32 编辑

可能性的历谱

平王东迁.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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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2: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3:19 编辑

最大的问题是秦襄公在位多少年?《史记》云12年。与《后汉书》不合。

如按今本“宣王立六年,西戎杀秦仲”,则秦襄公元年即当在幽王元年。

问题产生的原因:《后汉书》所记周宣王四年秦仲伐戎,可能不错,《今本》两年后,被杀,在周宣王六年。如此,秦襄公元年当周幽王元年而非元祀。如此解释,则一通百顺。

要之,《后汉书》宣王四年秦仲去世、《秦本纪》秦庄公在位44年与秦襄公在位12年,三者中当有一则传抄失误。或者尚有一代短命秦君如《郑语》所言叫秦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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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2: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6 18:42 编辑

真*相可能如郭丛言:

“君若以成周之众,奉辞伐罪,无不克矣”,种种迹象表明,郑桓公宣王年间被封于河洛之间,因此在幽王世甚得东土人之赞。幽王初年,伐西土之鄫,与鄫结下仇恨。幽王八年做司徒,可能被调回宗周做王官。鄫、申及西戎联合功周幽王,郑为司徒,俱死于戏。两年后郑武公兵送平王东迁,还不如说是迎平王回成周,随即灭了郐和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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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於是复予秦仲後,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郑语中的秦景,是否也是一代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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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3:39 编辑

后十年,伯士死;伯士是否世父?是否秦景。或许世父非长兄而伯士即秦景方为长兄?或许,
据李学勤先生考证,《不其簋》的铭文,讲的就是秦庄公这次伐戎之役,秦庄公非长子而有兄伯氏?

是否是秦康又名秦景的?在秦仲死后先做过两年的秦君,而后死去,由庄公为秦君。

也不对,《元和姓纂·卷五·十阳·梁》:秦仲有功,周平王封其少子康于夏阳,是为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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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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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5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5 15:59 编辑

最好的解释就是:

1、晋文侯元年,即周幽王即位年,晋文侯二年,伐鄫而非伐郐。
2、秦庄公死后,长子不是世父而是伯士,又叫秦景,继位,于周幽王即位年伐六济之戎,死去。然后,世父继位,一年后,世父让位于襄公(所以称襄公代立),亲自伐戎。如此,平王在晋文公迎之于京师三年后,襄公十二年才能兵送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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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8: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在考证西周历法时,曾谈到过,BC750年左右,是历法变动之年,由上图可以看出,晋文公杀携王大约在BC752年,晋文公算是定天子了,天子似乎于此时,改动了西周历法成为春秋周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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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5 22: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所列的资料很难确定伯士为秦国人。
伯士是谁?六济之戎在何处?
济水源头于济源,黄河之北,东流入渤海。现在的黄河就是夺济河之道入海。现在山东黄河很多是原济河之道。六济之戎,应该是济河源头六河之处的戎族。若这样伯士很有可能是晋人,或周天子的大夫之类的人物。
以当时的实力看,秦人帅己师伐戎没实力,帅王师资格不够。倒是晋人奉王命出师伐戎或帅王师伐戎扩展地盘倒是十分有可能。晋初分封于唐方圆不过几百里,杂居于戎狄之间,到春秋中后期方圆千里之余,其领土基本上是夺戎狄之地,晋与戎狄之间的战争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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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6 05: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昼耕夜读 发表于 2015-1-5 22:15
你所列的资料很难确定伯士为秦国人。
伯士是谁?六济之戎在何处?
济水源头于济源,黄河之北,东流入渤 ...

有道理,我原以为伯士和世父是同人,现在看来不是,所以,先做一个假说。再找其它因素吧。今本中,伯士伐戎与世父被虏不在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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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6 18:4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6 18:51 编辑

周平王世的标准器太少,很难通过文物确定这一段的历史。但《周易》成书应在平王世,或许其中有平王世的其它故事,亦未可知,当留心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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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7 10: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15-1-7 11:40 编辑

《秦本纪》:襄公元年,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襄公二年,戎围犬丘,世父击之,为戎人所虏。

有学者云,丰王当是伯盘或戎王,我看不是,丰王是平王的可能性最大。依《古本纪年》,申、缯等于幽王死前曾立平王为王,并占居丰镐之地,平王可能从申迁入丰。申、缯、戎占据丰镐之后,当归政于平王,平王是以得以居丰。秦人与戎一直为敌,不可能嫁妹于戎王。当时能在丰地称王的周人之王似也只有平王。丰王与戎王也是并称的。只是丰京中也有戎人,是以平王才说:戎占我岐丰之地。也就是说戎人打败幽王后,退退进进,时常来犯,引起平王的不满。

平王可能在当时随战事的发展,有迁来迁去的可能性。秦襄公把妹妹嫁给平王,且申国于此前曾与秦大骆联姻,是以才可能死保平王。二王并立,平王称天王,但据于丰地,故又称丰王;而携王占虢地之携,故称携王。

晋文侯由少鄂迎平王于京师,这个京师有可能不是晋地的京师而是丰京。这个地方戎人时常来犯,是以,平王避戎而迁成周。少鄂的地望有可能在西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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